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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乘12次列车到北京看望住院的父亲。在锦州站,上来一位妇人,吃力地提着一箱足有15公斤的苹果,坐在我的对面。也许是太累了,老妇人连喝了两大缸白开水。当她再让乘务员倒水时,水没开。
“怎么不吃个苹果?”我问。
老妇人笑着说:“那是给儿子带的家乡特产,他在北京念大学呢。”她很自豪。
“我每次去看父亲都是轻装只带上足够的钱,一来列车上带东西不方便,二来也想让父亲多点选择的自由。”
老妇人闻罢,说“那钱你父亲一分也不会动。”她的语气很肯定,像个深邃的智者。
“为什么?”我将信将疑,“我父亲知道我不缺钱花。”
老妇人笑而不答……
匆匆走进父亲住的房间,父亲正在睡觉。我轻手打开父亲掖在床边的那个用了几十年的帆布包,果然,我每次留给父亲的钱都一沓沓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。我的两行热泪禁不住漓落在父亲那日渐消瘦的脸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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